寒风中,我裹紧了厚重的大衣,喘着不均匀的粗气,迈者颤抖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凄凉的夜迷茫不了我那坚定的方向,昏暗的路灯照明了要前行的远方。寒风割在我的脸上,没有留下醒目的伤痕,然而带来了冰冷的疼痛。
忽然的,门,窗,树木,一齐响起来,风由上面,由侧面,由下面,带着将被杀的猪的狂叫,带着黄沙黑土与鸡毛破纸,扫袭着空中与地上。灯灭了,窗户打开,墙在颤,一切都混乱,动摇,天要落下来,地要翻上去。人的心都缩紧,盆水立刻浮了一层冰。北平仿佛失去了坚厚的城墙,而与荒沙大漠打成了一片。世界上只有飞沙与寒气的狂舞,人失去控制自然的力量,连猛兽也不敢叫一声。
春姑娘最爱她的春风了,一会儿让春风在草地上轻轻拂过,一会儿让春风吹起我们的红领巾。我爱春天的风,它在我们迎着朝阳升国旗时,吹拂过我们的头顶,让我们的嘴咧开成一朵花;它在我们汗流浃背的运动会上,环绕在我们的身旁,给了我一阵阵清凉。
秋天的风,吹到果园里,对果树妈妈说了什么,大树那么听话,结出了许多果子。有酸甜可口的葡萄,咬一口,润到心里;有红艳艳的苹果,十分爽脆;有金黄色的梨,脸上布满了“雀斑”;有粉红的石榴,挂在树上,仿佛一个个娃娃在冲你笑。
春天的风,有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你看,它把黄色给了迎春花,迎春花金灿灿的,在阳光下张开了笑脸。它把粉红色给了桃花,一朵朵桃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竞相开放,非常好看。绿色是给小草的,看,嫩绿的小草从地下探出头来,翠绿色是给小树的,小树上的叶子争先恐后地长出来……春天,到处是一派生机复苏的景象。
风,又是温和的。它喜欢轻轻抚摸它所见之人,毫无一点急躁,让人十分舒服。小草被抚摸了,长得更加强壮;风车被抚摸了,飞快地转动起来;蒲公英被抚摸了,随着它飞向远方;小孩子们被抚摸了,感到了无比的清凉。它,被人们起了一个外号,叫作春。它所到之处,都会生机勃勃。哪里有了春,哪里就会是人间一大仙境,让那里更加美丽。
冬天,那么多压抑多时的风,一下子疯狂起来。它狠狠地刮掉树上残留的叶子,卷起地上的黄土,把它们吹得漫天飞舞,坐在房间里的人们一个劲地咒骂着风,于是,风怒吼起来像狼嚎,像虎啸,像狮吼,简直是垂直的最后一搏。
风,有时候是温顺的。不带一丝灰尘,洁净而又清爽,没有一点躁动,宁静而又安详,宛若一首绮丽的小诗。尤其喜欢在夏日的雨后沐着风儿散步时的感觉,踏一径小路,悠然地迈着方步,两边的草坪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仰首天空,铅灰色的云朵悠悠地随风飘动,偶尔驻足观望,竟不知道是人在走还是云在走,感觉有些晕眩。
冬天,在他的开始就走出了潇洒的一步——寒风。夜幕降临了,寒风好似一个醉汉,在大雪原上,在小镇的每座房前游荡着,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月也怕冷似得躲进了云层。人们颤着身子,捂着双手走在大街上,狂风肆无忌惮,凉飕飕的,直灌入人的衣襟,吹得人心寒。树木“哗哗”直响,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爪子在乱舞。冬天,用自己的独特向人们展示了它的风姿!
二月里的春风,在白昼,暖洋洋的,带点潮湿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拂着脸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别是深夜,那股尖厉劲儿,真有点像剪刀呢。夜风在河滩里飘动着,沙滩里的柳树,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劲地舞动着她满身的嫩油油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