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里的爱(睡在天堂的爱)
你还是个孩子吗?你还在讨厌‘你妈觉得你冷’式的唠叨吗?
有多少人曾经讨厌过?又有多少人当下思念着?
都说母爱如水,父爱如山,感恩给予我们生命,将我们养育成人的双亲。于我而言,那份如大海般温柔而厚重的爱,已远在天堂。
01一个电话的震颤
清晰的记得两年前那个周一,洒满阳光的上午。刚到办公室的我,接到松的电话,内心有些诧异,这娃很少主动联系我的。“老姨,忙吗?”我自觉的走出办公室,“还好,有事吗?”
时间空白了那么几秒,“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就是……”孩子哽咽了,“妈妈带姥姥来医院,检查了,结果不太好……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后续的所有话,我都没听太清。恍惚中,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不太可能啊?但内心也有个真实的声音告诉自己:妈,已经咳嗽有近三个月了,上次回家还买了她告诉我好用的止咳药。
给姐打了电话,与妈在车上,明显说话不方便。我就傻傻的蹲在楼层的落地窗口,任阳光洒满全身,但一点儿也不暖和。任路过的人,将异样的眼光投向我,但我不在乎。
我既要确认,内心又拒绝确认,时间在我生命中凝固的那半个小时,可真长啊!我又拨通了姐的电话,只说了几句,姐泣不成声。内心最后一道防线没了,我独自蹲在窗口,任泪水流……说不清楚内心的感受,像所有的内脏都往喉咙口涌。
转眼我的妈妈,已近80岁了。从内心讲,我从未真正的感觉她老了,真的需要用心呵护、关爱、陪伴……因为她是那样的刚强,一双手,一副瘦弱的肩膀,一颗善良、果敢的心,为我们撑起着一个家。
一直都觉得爹日前有血栓和小脑萎缩,更需要照顾,妈永远都是那个带着温度,风风火火陪着我们,等着我们的老小孩儿。
原来父母真的都老了……我却还什么都没做过。
02心照不宣的沉默
接下来的日子属于我们在这个时空共同的时间,少的那么可怜。
妈的生日,成了最后的家庭聚会。那天妈穿了一身嫂子新买的淡藕荷色的衣衫,一脸的灿烂,每张照片都能看到她没有牙齿,但温暖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妈越来越消瘦,躺着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的起床,需要多一只手来支撑,虽然妈不太适应。每次聊天,提到我们小时候的次数越来越多,妈神采飞扬的样子,又回到了我们的儿时,虽然那只是转瞬即逝的兴奋。妈每天按时吃药,我们轮流陪她的时间也较以往越来越多,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着。
有身体的痛,妈两鬓斑驳发际中细密的汗珠在悄悄地说;有心里的痛,清亮的眼神中强打的精神,难以掩饰内心的无助;有很多的不舍,不断环顾的眼神,不断重复的回忆……我们默默的心照不宣的彼此感受着,彼此陪伴着。
直到那个夏日清冷的早晨,妈安静、体面的睡着了……我的生命里少了一份这个时空的牵挂,多了一份天堂的守望。
03在梦里都是守候
都说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见。我想我和妈也是一样。一周、一个月,也许妈真的很忙,毕竟新的时空,新的一切,我在等。终于,再见了,在梦里。并没有像季羡林笔下形容的那样: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
每次妈走进我梦里,都是那么真实,都是与我一起经历着日常,带着色彩,带着温度,醒来那味道浓浓的,糊在心头。
都说人离开后,就会化成天上的星星,想念的时候我就看天空,遥望天际,细听风声,总能感受到来自天堂的那份不曾改变的爱。妈守候着爱,我守候着属于我们的所有回忆。
匆忙行进在人生中的你,还能听到父母的唠叨,且听且珍惜,还能见到父母蹒跚的身影,且聚且珍惜。父母在,你还可以是个孩子,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你只能做个满身铠甲的大人,人生只剩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