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义疑问句（对两类反意疑问句例句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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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忱
摘要：红魔英语《新编高中英语语法》前言中,批评图书市场上的语法书 “有些语法知识点因为语言翻译的影响或者固有教学习惯的局限”，甚至出现了“以讹传讹”的现象。把反意疑问句说成“一定是前面肯定后面否定、前面否定后面肯定”的错觉，诸如此类的语法现象其实不胜枚举。但事实并非如此,本文对两类反意疑问句,罗列多种例句作了详细剖析,从而得出结论：不是《新编高中英语语法》前言所说的“以讹传讹”,而是该书作者“少见多怪”，这似乎更加贴切。
关键词: 反意疑问句；附加疑问句；否定形式
一、问题的提出
一年一度的北京图书订货会在北京国际展览中心开馆。早10点我来到1号大厅，因开明出版社有我的新书参展，自然想先睹为快，直奔这一展台，可还没到开明出版社的展台，第一眼看见的是湖南天舟文化中心展出的《红魔英语》系列的几本英语语法书。由于选题相近，出于好奇心理，我不禁驻足研读（学术探讨与小说情节演绎不同，学术以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为主线，并根据此主线判断文稿是否有这几个程序。）。一本语法书的内容简介中写道：“有些语法知识点因为语言翻译的影响或者固有教学习惯的局限，甚至出现了以讹传讹的现象”。例如，大部分教师仍然在要求学生记忆所谓的“反意疑问句的构成是前面肯定后面否定、前面否定后面肯定”的法则。实际上这种提法并不准确。语法上所说的“tag questions”的严格翻译应该是“附加疑问句”，它包括“反意的”附加疑问句和“非反意的”附加疑问句两大类，因为我们常见的是第一类结构，所以有的语法书里就把这一类问句统称为“反意疑问句”，也因此给人造成了此类问句一定是“前面肯定后面否定、前面否定后面肯定的错觉，诸如此类的语法现象其实不胜枚举……”。笔者看后，“以讹传讹”这句成语的分量，持续在脑海增长，作为语法书的作者，如果自己搞错了，还把错的知识传给别人，特别是学生，那就太不应该了。等我看完展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份前言中的问题澄清。
第一是查tag questions的中文翻译，手头几本词典中最新最权威的当属（外研社２００９年第４版）《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对tag questions的解释为：【术语】“反意疑问句，附加疑问句”，对此译文如若不信，自己可翻到辞典的２３５５页看看。
第二是有关反意疑问句的常用英文语法述语应该是：Disjunctive Questions在张道真的语法书中多沿用此述语。（张道真，1979，385）而薄冰语法书中是把“tag questions”附加疑问句与反意疑问句相提并论。（薄冰，1999，488）至于属于第一类和第二类的区分，早已有之，前者应用大大多于后者，也是尽人皆知的，大体上第一类有20种情况，第二类有3种情况，对此下面略加剖析。
二、问题剖析
因为反意疑问句在平时生活中经常运用，因而它已成为近几年全国中考，高考中的热门试题。
对两类反意疑问句例句的剖析：
第一类：反意疑问句提出某种观点或事实，问对方是否同意。这种问句一般都由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为陈述句，后一部分为一个简短的问句。若前一部分为肯定形式，后一部分则通常为否定形式；若前一部分为否定形式，后一部分则通常为肯定形式。I haven’t seen you before, have I? 我以前没见过你，是吗？She knows you, doesn’t she? 她认识你，是吗？A.反意疑问句中陈述部分的主语通常是名词或代词，疑问部分的主语应与前面保持一致。当主语为人名时则按具体情况选择代词。Jane likes drawing, doesn’t she? 简喜欢画画，是吗？Tom was late yesterday, wasn’t he? 汤姆昨天迟到了，对吗？Money can’t improve my health, can it?金钱并不能使我健康，对吗？B.当陈述句部分含有否定意义的词seldom, never, hardly, scarcely, few, little, nothing, no one, nobody等，简略问句部分用肯定式。She seldom does shopping, does she? 她不大去购物，是吗？None of the students were late, were they?没有一个学生迟到，是吗？C.若陈述部分含有由否定意义的前缀、后缀，如in,un,im等构成的派生词，则仍作为肯定结构，后面的反意疑问部分用否定结构。He’s hopeless, isn’t he?他没希望了，是吧？He dislikes dancing, doesn’t he? 他不喜欢跳舞，是吗？D.前面为I am...结构时，后面须用“aren’t I?”。I’m late today, aren’t I? 今天我迟到了，不是吗？E.当.陈述部分主语是one时，附加疑问部分主语在正式场合用one，非正式场合用you。One can’t live without air, can one/you?没有空气人就不能生存，是吗？One can’t be too careful, can one/you?应该越小心越好，是吗？F.need, dare构成的反意疑问句，它们作实义动词，反意疑问部分用do的适当形式；它们作情态动词，反意疑问部分直接用其本身的适当形式。He dare not leave alone, dare he?他不敢一人离开，是吗？We need to practise speaking English more often, don’t we?我们需要经常说英语，不是吗？G.在there be结构中，用there代替主语构成反意疑问句。There’s something wrong with your watch, isn’t there?你的手表出毛病了，是吗？There didn’t appear to be any doubt about it, did there?此事未出现任何可疑现象，是吗？H.当陈述部分有used to时，简略问句用didn’t或usedn’t。Tom used to walk his lovely dog in the afternoon, didn’t/usen’t he?汤姆常常在下午遛他可爱的狗，对吗？I.陈述部分有have to时，简短问句用do的适当形式。He has to go to see the doctor, doesn’t he? 他只得找医生看病，对吗？have作“有”讲时，反意疑问部分的动词，可用have也可用do；作其他意义讲时，只按行为动词变化。She has a new dress, hasn’t/doesn’t she? 她有一件新连衣裙，不是吗？He often has lunch at home, doesn’t he?他经常在家吃饭，不是吗？J.陈述部分用have got形式，反意疑问部分用have的适当形式。They have got to walk there, haven’t they? 他们必须步行到那儿，不是吗？He has got a new dictionary, hasn’t he?他有一本新字典，不是吗？K.当陈述部分主语是everyone, anybody, somebody, no one, someone等不定代词时，反意疑问部分主语通常为复数。当特别强调单数意义时，后面也可用单数。Anyone can join the club, can’t they? 任何人都能加入俱乐部，不是吗？No one was fond of that form of art, were they?/was he?没有人喜欢那种艺术形式，对吗？L . 前面陈述部分主语为everything, nothing, something, anything时，后面反问部分主语用it,谓语用单数形式。Everything is ready now, isn’t it? 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是吗？Nothing can stop us, can it?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是吗？M.陈述部分为“I/We don’t
think/suppose/expect/believe/imagine等+宾语从句”结构时，简短问句的变化取决于宾语从句。I don’t suppose they have known about it, have they? 我认为他们不知道此事，对吗？I don’t think she cares, does she?我认为她不在乎，是吗？N .陈述部分的must表示“一定”“想必”等推测意义时，疑问部分不用must,而要根据陈述部分的不定式结构以及含义采用相应的动词形式。She must be sleepy, isn’t she? 她一定很困倦，不是吗？You must have made the mistake, haven’t you?你一定弄错了，对吧？They must have gone there last night, didn’t they?他们昨晚一定去那儿了，不是吗？O. 陈述部分是感叹句，简短问句的主语应与感叹句的主语一致。What a lovely day, isn’t it? 天气真好啊！How time flies, doesn’t it? 时间过得真快呀，对不对？P.但如果陈述部分只出现否定前缀来表达否定意思时，该陈述部分仍被看做肯定句处理，疑问部分仍用否定形式。It is impossible, isn’t it? 这是不可能的，是吗？Q.对于陈述部分为否定形式的反意疑问句，要注意它的两种回答与中文回答的不一致。Their daughter isn’t clever, is she? 他们的女儿并不聪明，是吗？对于这个问题有两种回答：No, she isn’t.是的，她并不聪明。Yes, she is.不，她挺聪明的。R.一般说来(主从)复合句应与主句保持一致。Today’s weather is as cold as it was yesterday, isn’t it? 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冷，对吗？S.当陈述部分是一个带that引导的宾语从句时，反意疑问句一般要与主句的主语和谓语保持对应关系。He says that they have left, doesn’t he? 他说他们走了，是吗？当句子太长时，反意疑问句的问句可放在句子中间，以便使句子保持平衡。It’s true, isn’t it, that you’re thinking of giving up your job? 你想放弃你的工作是真的，对吗？T.在并列复合句中，反意疑问句应与第二个分句(或第二个分句的主句)保持一致。John isn’t a diligent student, for it is the third time he has been late, isn’t it?约翰不是勤奋的学生，因为这是他第三次迟到了，对吗？似乎没有什么疑问她受伤了。
第二类：
A.当前面陈述部分我肯定形式，后一部分也用肯定形式。
Have a cup of tea, will you? 喝杯茶，好吗？(表客气)
So that’s your little Trick, is it ? 那就是你玩的小小骗术，是吧？（表感叹，讥讽）
Your bike is outside, is it?你的自行车在外面，是吧？（表怀疑，要对方证实）
B.祈使句的附加问句（含一类与二类）
Drink more water every day, will you?
每天多喝水，好吗？（一般祈使句的附加问句，用肯定形式：will you?）注意：此处也可用：won’t you? / can you? /can’t you? would you?/ wouldn’t you? /why don’t you?
C. Let us不包括对方，附加问句，用will you?
Let’s not discuss it now, will we?我们现在别讨论这件事，好吗？
Let us包括对方，附加问句，用shall we?（李宝忱，2016，225）
需要重申的是：语言在发展，反意疑问句也在不断丰富，但只要关住，留意，积累，运用，掌握是不难的。（李宝忱，2016，229）
三、结语
红魔英语《新编高中英语语法》前言所述：如今“语法书和教师的讲解仍然遵循20多年前语法书上的解释。其实，只要仔细分析比较规范的测试题，我们就会发现，那些钻‘牛角尖’的试题早已不再出现，只是很多教辅图书还不厌其烦地纠缠在那些细枝末节上，其结果是学生用了大量的时间记忆那些陈旧的说法，浪费了很多时间。”通过剖析，我们不难看出，此说法是不实际的,因为英语语法是长期语言形成的规则，不是朝三暮四随意改动的。正如北京外国语文学院易代钊教授,在2016年我主编的《新标准高中英语语法全解》作的序言所讲“在英语学习中，语法的教与学是不可或缺的”。在人类生存活动和人类语言长期发展、变化的过程中，语法是经总结归纳而形成的语言运用规则。语法是人们在语言运用中必须遵循的语言法则；同时语法还具有检测语言运用正确与否的功能。说话和行文不合语法规则，很有可能产生错误理解或引起歧义。这样，你的所言、所书，就达不到思想交流、情感交流和文化交流的良好目的了。因此，英语语言学习的语音、词汇、语篇和语法四要素中，语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语言学家Wilkins所言：“Without grammar, very little can be conveyed; without vocabulary, nothing can be conveyed.”（没有语法，难以表达；没有词汇，不能表达。）由此，足见语法学习的重要性（李宝忱，2016）。
本文对两类反意疑问句,罗列多种例句作了详细剖析,从而得出结论：不是《新编高中英语语法》前言所说的“以讹传讹”，而是该书作者“少见多怪”，这似乎更加贴切。
参考文献
【1】 Quirk.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２００９（４）：２３-５５.
【2】薄冰.英语语法[M].北京：开明出版社，1999，488.
【3】李宝忱.新标准高中英语语法全解[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225-229.
【4】张道真.实用英语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385.
（本文首次发表在《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2018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