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俯卧在床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他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随着岁月的流逝,离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多,想家的时候心里虽然酸酸的,但是再也没有象第一次离家时那样哭过,或许是已经长大了吧。
板壁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哭泣,那是她在哭。
人一落地,就是要呱呱大哭的。哭,实在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长着柔软汗毛的嘴角上含着沉思的、出了神的、似笑非笑的笑意。
奶奶一笑,满脸的皱纹便舒展开了。
黑红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胜利后自豪的、欣慰的笑。
她笑眯眯地向我走来。
她望望我,想说什么,终于没开口,只是抿嘴一笑。